主线过渡,内容很杂~下章joy和真选组日常。
//
江户的夏末热得像要把一切都蒸发掉。
你倚在警视厅厅长室外的落地窗前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窗框边沿,望着玻璃上映出的蔚蓝天空出神。
几天后就是盂兰盆节祭典,你被分到歌舞伎町巡逻,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,但此刻却没心思考虑这件事。
光影轻晃,手机突兀地震动。
你立刻接起,陆奥一贯冷静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,依旧没有寒暄,也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:“找到能治日轮腿的方法了,快援队飞船明天中午抵达江户终端塔,记得安排她准时上船。”
“这么快?怎么找到的?”
“和上次治疗叁叶的是同一个星球,找起来没花费太多工夫。我问过医生,以日轮的情况,一周内彻底康复应该没问题。”
你欣然颔首:“明白了,我会提前准备好,谢谢你!”
这时,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,虽然隔着话筒有些远,却依旧能分辨出他带着傻乎乎笑意的调子:“啊哈哈哈哈!陆奥,那箱子你放哪啦?里面还有我给她准备的东西啊——!”
你清楚听见了,却没有出声。
“不必谢我,记得把报酬准备好。”像是那声音不存在一般,陆奥不紧不慢地提醒道,“明天中午终端塔见。”
……
不久后,你已站在厅长办公桌前,向上司简洁地说明来意。
“明天中午来接日轮的飞船会出发,预计要在终端塔停留一段时间。飞船的停靠许可我已经办好,所以这边我想提前请半天公休。”
“行,我批了。”松平片栗虎正伏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堆后翻阅资料,听着你的话,懒洋洋点了点头。
他叼着烟答得果断,又随手从乱糟糟的纸堆中抽出一张照片扔到你面前:“说起来,这位你怎么看?”
照片上女性穿着绿色繁复的礼服,姿态端庄,背脊笔直……但她的脑袋赫然是一颗硕大的银色十字螺丝钉。
“螺丝星的第叁王女,十字公主。”松平吁出一口烟雾,波澜不惊道,“下一位安排给近藤的相亲对象。”
“呃……”你一时语塞,稍作犹豫后斟酌着问,“非见不可吗?”
“反正这次是官方安排,不能不见。”他边翻文件边皱眉嘀咕,“上次和猩猩公主的婚事搞砸,已经够让我头疼了,这回可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乱子。”
你垂眸收回视线,并未发表意见,平静转移话题道:“还有一事……关于我之前提的那个案子,吉原治安是否有可能纳入我们警察的正式管辖范围,现在进展得如何了?”
松平神色一沉,将香烟按进烟缸,摇头叹了口气。
“帮你提上去了,但讨论情况不容乐观。吉原本来就是不受现行法律约束的特殊区域,上面一直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虽然这次没了控制它的‘王’,春雨的下一任管理者——尽管不知出于什么理由,目前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……但要改动这种制度性的东西,牵涉太广,因此没人愿意主动碰这烂摊子。”
你沉默片刻,低声问:“那就只能暂时维持现状?”
“除非有什么理由,能逼得我们不得不介入……否则就只能慢慢等机会了。”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意味深长道。
“明白了,我先告退。”你不再多言,对他躬身行礼,离开了办公室。
//
次日正午,你站在终端塔的中央大厅等候。快援队的飞船尚未抵达,天空中往来掠过高空航道的运输舰,留下一道道白痕。
月咏推着轮椅缓步走来,日轮沉静地坐在轮椅上,一袭赤红色的和服依旧耀眼,几名百华成员则跟在她们身后。
你迎上前去,日轮冲你微笑,眉眼柔和。
“阿景小姐,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,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吉原做的一切。”
“该说谢谢的人是我。之前在吉原承蒙你们照顾,不胜感激。”你礼貌欠身回应。
“这没什么,欢迎你常来吉原玩,我会给你超多优惠的哦?”她俏皮眨了眨眼,一秒进入营业状态,“我们的服务种类齐全,什么类型的小姐姐都有……对了,你喜欢什么样的y?可以放心大胆告诉我,下次就给你安排~”
“哎呀,这个就不必……您太客气啦。”脑后淌下一滴冷汗,你为难撇开视线。
“说起来,你在幕府的官职原来这么高啊?”月咏手托烟管,目光落向你身上的黑色制服,好心替你打起圆场,“真选组参谋什么的,那不就是警察头子之一吗?”
常年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地下都市,她对地上世界的认知正处于慢慢接收和消化新信息的初阶段,对当今幕府的政权结构还不甚清楚。
你立刻感激望着她,正色解释道:“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中层的执行官,警察头子还轮不到——通俗易懂地说,就是替大人物们打杂和跑腿,以及帮忙管理手下的警察们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认真颔首表示理解,随后回头看向手下们作出指示,“日轮离开的这几天委托我代理吉原的重建事务,我实在走不开,日轮就拜托给你们,一定替我照顾好她。”
“是!头领!”
正说话间,另一道男人的身影自不远处朝你们走来。你警觉注意到他,只见那人身材高大,外披深色披风,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直到他走近了些,你才发现竟然真是位熟人——
“神晃先生!”你立刻认出了他。
“又见面了,枝川小姐。”他显然也早已认出了你,在你身前站定,又侧身看向日轮和月咏,“这两位是——?”
“她们是日轮小姐和月咏小姐,分别是吉原现在的实际管理人和自警队首领。今天我们是来送日轮小姐上船,去异星球治疗腿伤的。”你替他介绍,又面向另两位介绍神晃,“这位是神晃先生,神乐的父亲,是一名宇宙猎人。”
“您好,初次见面,神晃先生。”日轮友善地说。
“您好。”月咏道。
“初次见面。”神晃了然颔首,“我知道你们,之前听我女儿说过吉原的事。”
“您是特意来地球的吗?”你问。
“我听说神威那小子声称自己杀了凤仙,就特地赶来看看,结果发现并不是这样。”他耸了耸肩,接着说明道,“我昨天先去的万事屋,见了神乐一面,又和银时一起去了凤仙的墓,不过……”
神晃的面色一转严肃:“其实作为处理掉凤仙的奖赏,春雨本是让神威来接管吉原的。可那小子啥也没干,不仅没出手接管,也没派人过来,现在是放任吉原完全不管了。”
“果然啊……倒不意外他会这么做。”你松了口气叹道,“他真正感兴趣的,不是吉原,而是——”
“战斗。”神晃替你接了下去,语气渐沉,“听说你也参与了那场围剿凤仙的战斗吧?神威为了不让别人对你们出手,才抢下了吉原……他想亲手杀了打败凤仙的你们。”
你低下头,两手微微颤抖地握紧成拳。
日轮和月咏见状,担忧看向你:“阿景小姐?”
“你和那个万事屋的男人,都会被他杀掉的。”
你抬头直视着神晃,面色沉肃。
他没等你回话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神乐一直想救他,嘴上说得再难听,也还是在拼命希望他能变回那个哥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你坚定地说,“所以我想尽己所能帮助她。”
他轻叹一口气,侧目看向远方,悲伤地问:“如果有一天,神威要当着神乐的面杀你……你会怎么做?”
“没什么办法。很不巧,我正好和他相反,对孰强孰弱没兴趣,也不认同弱肉强食的法则。”你回以淡淡一笑,心中浮现那个红发少年的侧影,“这样的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,可也只能拔剑放手一搏,至少让他别得逞得那么容易,如此就够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!”神晃忽然咧嘴笑了出来,声音低低的,像在苦中作乐,“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银时,但他没给我答案。我真心希望他能听进我的劝,到时候别死得那么快。”
你还没来得及回应,远处便传来熟悉的招呼声,转头一看是陆奥正往这边走来。
“陆奥小姐!”你笑着迎上去,接着将日轮和月咏介绍给她。
“幸会。”她摘下斗笠一一问候,又看向神晃,“没想到星海坊主也在这里,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了,陆奥。”神晃用熟络的语气说,望着你解释,“我和她的父亲是旧识。”
“岂止如此,我该称呼您为师傅啊。”陆奥微笑接话道。
“哦……”你左右看看两人,心想同为夜兔族会相识也不奇怪,便向陆奥做起说明,“神晃先生刚来过地球一趟,正准备坐船离开。”
“我约了今天下午去老地方检修机械臂。”神晃补充。
“那真是巧了。”陆奥惊喜眨眨眼,看向日轮,“我这趟也正要带日轮小姐去那个星球,您和我们顺路,我可以免费捎您一程。”
神晃轻哼一声,点头应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之后,众人在陆奥的带领下来到快援队飞船外。
轮椅被推着走近飞船舱门前,日轮回头看你,唇角轻扬:“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,等我回来再一起喝酒吧,阿景小姐。”
“请保重身体啊,祝早日康复。”你笑着对她挥手道别。
神晃紧随其后,经过你跟前时忽然停下脚步,眸光复杂,像是欲言又止,但最终只是拍了拍你的肩:“那小子总有一天会下杀手的……你若真下定决心要阻止他,到那时就别手软。”
你望进他泛着哀伤的眼底,缓缓点头说:“知道了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他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,转身踏入舱门。
随着他和日轮的背影消失在飞船深处,你发觉有个人还一直没出现,正要拉住陆奥询问,她却突然转身冲几个船员招手:“把那箱子推下来!”
你脸色一变,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:“诶?什么箱子?”
“我们快援队送你的礼物。”
“谢谢,但不必——”
然而,一只硕大的纸箱已经被船员们推到你面前。你还未反应过来,箱盖便啪地弹开,一个墨镜卷毛男人从里面翻身而出。
“啊哈哈哈!居然已经到地球了?哎哟哎哟……这个箱子还是太小了,挤得我腰好痛啊!”辰马屈身捂着腰抱怨,慢慢转头看过来后,立马热情张开双臂往你身上扑,“啊哈哈哈阿景好久不见!请和我结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