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先想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?
闻言,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从她脑海里蹦出来。
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出门了,也不记得意识消散前到底说了什么话。
肯定是醉晕过去直接睡着了,要不然她怎么一点画面都想不起来?对,大概率是这样。
心里得出定论后,董昭月不由想到,她都睡死了他还那样占她便宜,真是个十足的大变态!
她越想越气,刚想抬眼瞪他,再狠狠扇他一个巴掌,结果手还没抬起来,脑子里又飘进一个清晰的画面。
“不想睡了?”
“想。”
“那你在干什么?”
“难受……”
“要这样?”
“嗯。”
她摇着屁股往后蹭他的画面迅速清晰起来,女孩微张红唇,一脸呆滞住的模样,刚刚的气势嗖地一秒没了:“我才没想那样做,一定是酒有问题……”
“酒能有什么问题?”
陆聿森早就摸清她的脾性了,语气带着淡淡的讥笑:“宝贝,你酒后翻脸不认账的本事见长啊。”
“没人会把酒后胡言当真,你就是在趁机欺负我。”
“酒后胡言?我看分明就是真心话。”想起某人的几句呢喃,男人那抹讥笑消去,眼里附上说不清的意味。
瞧他那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,想想都知道她有多丢人了。
“醉话才不算数……”董昭月脸色涨得发红,明明丢人死了,还硬着头皮在这找回面子。
陆聿森意味深长地盯着她:“你以前也说过这话,后来还不是……”
话说到这份上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,庞大的卧室里一片静谧。
最终还是她先翻身下床,不再纠缠这个话题。
地上满是脱落的衣物,光看着都知道昨晚有多激烈和淫荡。
可能是视觉太过让人浮想联翩,她的小穴居然条件反射般开始流出水液……
董昭月夹紧光裸的大腿,假装无事般走向卫生间。
脚丫刚迈出去一步,就踹到了一只皮质柔软的东西,她低头一看,原来是昨天背的那只包包,拉链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,里面的小物品散落一地。
她包里的东西不多,哪样不见一看便知。
察觉到某样东西凭空消失后,她莫名回头看向身后,两人默契般对上了视线,又默契般一一看向床头——她藏在包里的黑色礼物盒正稳稳当当摆在那里。
董昭月顾不上追究他埋入她一整晚的混蛋事了,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,此时此刻只想把东西抢回来。
可惜男人快她一步,在她过去之前将东西纳入掌心。
礼物盒被轻轻打开,深灰色的丝绒布上,静静躺着一枚浅灰色的领带夹。
陆聿森轻轻拿起来,长条形的小银块没有多余的装饰,和那些专门定制的领带夹相比,手里这一个相当简约。
平滑的银面上似乎刻了字,他挑眉,微微转动指间之物,明亮的晨光下,反射的银光将三个凹进去的字母衬得闪闪发光。
他勾起嘴角,还没来得及多看,面上忽而扑来一阵香风,下一秒,胸膛上便多了一份熟悉的重量。
“你个小偷,把东西还给我。”她扑上去,声音带着气急。
“一早起来又是当混蛋又是当小偷的,就不能当点好听的?”
“又不是送给你的,你快点还给我。”董昭月继续抬高手,想把东西抢回来。
陆聿森按住她,把领带夹那三个字母亮在她眼前,勾唇道:“不是送给我的你刻我名字干什么。”
“难道世界上名字大写是lys的人就你一个?”她的耳尖冒出羞耻的粉红,显得更气急败坏了。
“这话确实很有道理,但某人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他抬高手不让她抢,又笑了一声。
“我、我说什么了……?”昨晚的事她空白了一大片,听闻他的话,莫名有点心虚。
“让我想想。”陆聿森佯装思考地挲手里的领带夹,姿态懒散。
”你说——”他慢慢地贴近她的鼻子,语气戏谑,“你不小心把自己最喜欢的人惹生气了,打算用这个赔罪,还一个劲儿地抱着他要亲亲,亲了还不够,你还一个劲儿地喊他老——唔。”
他还没说完,嘴唇便被柔软的掌心猛地覆住了。
“你骗人!我才没那么说。”
“我骗人?那你好好想想,你到底说了什么?”说话间,男人抬起一只掌心覆在她腰间,不轻不重地捏动起来。
陆聿森虽然不指望她能全部想起,但还是隐隐期待她能想起自己那几句呢喃,别再天天把“讨厌他”“恨他”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了。